万抹红中一点蓝
出伏后以为气温会降一点,没想到气温还是这么高。这一天,早晨就感觉有些闷热,不过天还比较蓝,让人感到欣慰。
上班后,接到一项临时任务,让我去物资供销公司转运库机务队了解情况,没有耽搁,随即赶往转运库。车子驶上千米桥,放慢速度,我转头望向独流减河。这条河属于大清河系,是一条重要的行洪河道和天津南部防洪的重要防线,大堤上曾经镌刻的毛泽东主席“一定要根治海河”的题词,让我久久不能忘怀。横跨在独流减河上的这座桥,学名叫东风大桥,字体不大,但在桥头上也很容易看到,大桥多次维修并重新建造,名头仍然没有叫响,石油人还是习惯称其为千米桥。不仅油田主要单位都在独流减河南岸,而且还是当年进出天津市内和东北地区的必经之桥,现在也是去往天津市区最近的一条桥。上世纪70年代初,我上初中,多次跟随一些年轻的叔叔们去独流减河游泳。1994年前后,我又曾多次骑着自行车顶着炎炎烈日去独流减河解暑。再后来,河道上游严重污染,影响到下游水质,甭说游泳了,看着浑浊的河水只剩下了无奈。如今的独流减河,经过强行治理,有了很大的改善,可是我的年龄也大了,没有再去游过。水面看上去温和平静,细细的波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河流像一条卧龙,安详地伏在大港这片既贫瘠又富饶的土地上。大港油田物资供销公司转运库与这条大河相伴相邻,在这座大 ……此处隐藏3122个字……提钩、摘管、挂钩、接管、对位,一样都不能少,每个环节紧紧相扣,来不得一丁点的马虎。检查一趟列车需要十几分钟,走50节车皮有1000余米,每个班大约行走10多里路程,跳上跳下、钻进钻出、弯腰站起近百次,一天下来连续挂200多节车辆,累计露天作业七八个小时。
返回机务队后,离吃饭还有一会儿,我提出上机车驾驶室看看。机车的梯子很窄,很陡,必须拽着梯子使点劲儿才好上得去,我立即感到了调车员徒手扒车梯的危险。我这是在车头停着的时候爬上爬下,调车员是在机车行驶中扒在车厢外来回上下穿插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驾驶室的门比较窄,门楣也较低,我不胖,身高175厘米,过时也要侧点身,低着头。驾驶室空间不大,电气配置箱也在其中,我在驾驶室待了一小会儿,汗就从额头流到了胸前和后背,工服也潮乎乎的了。按时节推,这已算秋天。若是在冬天,又会怎么样?钢铁是受热受冷很敏感的物体,我想驾驶室在冬天一定是很冷的,也容易碰伤人。下来时,我挺小心的,还是把胳膊肘碰着了,觉着挺疼,不知那些每个班上上下下钻进钻出近百次的调车员怎么过的?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在心里对他们肃然起敬。
中午吃饭时,我突然意识到于东穿的工服和我们的不一样,是蓝色的。他说:这是铁路部门统一着装要求,因为红是停止,绿是通行,一个小红点可能会给机车司机造成安全隐患。在大港油田公司,绝大多数工服都是红色的,这一点点蓝在万抹红霞中竟是那样的光彩,比青藏高原的天空还蓝,比珠穆朗玛峰的冰雪还纯净。在这光彩和清透的蓝感染下,饭后我们又一起向更远的扳道走去,我想多了解一些这蓝的背后的故事,体验这蓝的纯净和清澈。